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萊西攥緊了拳頭, “可是維爾，我怕他堅持不住。”
維爾眉頭皺著，臉上終於露出了擔心, “誰不怕，我也怕交給法比安一具屍體。”
兩個高等四葉軍雌互相看著對方, 彼此心裏的擔憂都是同樣的。
“法比安在霍滕西亞還好嗎, 什麽時候回來？”萊西問。
維爾搖搖頭，“失聯了。”
過了許久, 萊西說起剛才維爾問的問題，“我的飛船在去往格敖星的途中被攔截了, 是有蟲故意舉報了我的行蹤, 但我沒查出來是誰。”
維爾盯著他看了會兒，“不會以為是我吧。”維爾無奈笑了一下，“我應該能猜到是誰，精神捕網你知道嗎，是它幹的。”
“它不想你去的時候, 你無論如何都去不了, 就像它不想讓我查到更多信息，我一步也無法前進，它現在厲害了, 就連仙圖星的事都能插手了。”
維爾道：“這些年它沒少成長, 也不知道它選的那位雄子到底有多大能耐，能在這麽短時間內將它修覆到這種程度。”
萊西頓了頓道：“我可能知道那位雄子。”
“哦？”維爾笑著看向他，“什麽時候知道的？”
萊西瞪大了眼睛, “你也知道？”
維爾只是笑笑, 沒說話。
看來他們之間雖然消息沒有互通，但是知道的東西都差不多, 這其中肯定是精神捕網在搗鬼。
它想放出什麽消息就放出什麽消息，它不想讓蟲查到的，就沒有蟲能把它查清楚。
這個精神捕網太精了，又或者說是與精神捕網綁定的雄子太精了。
在維爾家裏待了兩個小時，萊西如坐針氈，現在他只想沖進下議院把阿提摩撈出來。
去晚了他怕真的只能撈到一具屍體了，阿提摩即便有罪，也罪不至死。他為蟲星做的貢獻足夠換他上百次生命，沒有阿提摩就沒有如今的埃拉尼斯。
看萊西這麽坐不住，維爾終於不裝了，他看了萊西一眼：“跟我來。”
萊西疑惑地跟著他走進一個房間，這個房間的桌上是一臺監控主控設備，懸浮的屏幕上正展現著下議院審判庭此刻的場景。
屏幕一共有三個，分不同的角度展示著阿提摩那邊的情況，可以看得很清晰。
萊西目瞪口呆：“這……你們把監控按到了審判庭？”
維爾這才道：“不用擔心，有我的軍雌在裏面，如果阿提摩有生命危險，下議院會被夷為平地，西裏爾那個老家夥也活不成。”
到這一刻，萊西才徹底知道法比安的偉大。
他離開前早就算好了吧，把眼線都插進了下議院，連監控都秘密替換掉了。
本該由下議院全權控制的監控口，現在主控方在維爾這裏，西裏爾估計怎麽都想不到，他們內部也出了奸細。
這一個月，西裏爾就沒從下議院出來過。
審判庭的受刑室，西裏爾蓬頭垢面地癱坐在地上，上一秒他把qiang抵在了阿提摩腦門上。
他不知道，如果他剛才稍微動一下手指，他的腦袋一定會比阿提摩的腦袋先開花。
最終，西裏爾放下了qiang，他在阿提摩面前哭訴，“我沒有時間了，你可憐可憐我……”
阿提摩坐在地上靠著透明的艙門，他現在只穿著一件薄薄的受刑服，沒有力氣開口說話。
西裏爾的狀態看起來不比阿提摩好，他是心理上的折磨，他真的受不了了，如他所說，他沒有時間了。
“阿提摩。”西裏爾爬到阿提摩面前，一雙眼睛通紅，仿佛要哭出來，“你喜歡上議庭嗎？喜歡上議院嗎？喜歡下議院嗎？”
阿提摩沒有力氣回答，他閉上了眼睛，胸口只在輕微地起伏，氣若游絲。
西裏爾道說話時嘴唇都在發顫：“我知道你喜歡，你只是不喜歡裏頭的個別蟲，比如上議庭裏的凱希，比如上議院裏的大法官，又比如我。”
“但是阿提摩，我現在有一個機會可以把所有蟲變成一樣，你能成全我嗎？”
“叫精神捕網回來吧，回來幫我一把，把上議庭、上議院、下議院全都變成一樣，讓埃拉尼斯真正的平靜下來，你來叫精神捕網回來！”
西裏爾像個瘋子一樣抓住阿提摩的胳膊搖晃，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切的某個議員靠近了西裏爾一步，只要他敢輕舉妄動，他的生命就結束了。
阿提摩剛受完刑，身體還很虛弱，這位議員受維爾的命令必須護住阿提摩。
“你說話啊！”西裏爾牢牢抓著阿提摩的胳膊，“精神捕網聽你的，別以為我不知道，這些年我早就看明白了，你和它沆瀣一氣！”
“你的那位雄子呢？你連凱希都不要，卻選了另一位雄子，我早就聽上議院的政員說了，是他們自己走漏了風聲，巴爾薩澤奉命去解讀那顆星，企圖通過那顆星找出你和精神捕網的定位和聯系，可惜，他和我一樣，一切行動都受阻。”
西裏爾的眼睛越來越紅，他忽地又松開了阿提摩，旁邊的議員暫時松了口氣。
西裏爾猛地把頭撞在透明墻上，把自己的腦袋撞得哐哐響，“我不相信一個還沒有被修覆的精神捕網有能力把手伸向仙圖之上，我篤定這是法比安幹的，他可真是有手段，我知道他要回來了，一旦他回來我就沒時間了……”
“阿提摩，你再不開口，我真要殺了你了！”
西裏爾發瘋般地大叫一聲，最後無力地躺倒在了地上，看起來比阿提摩還要虛弱。
旁邊的議員把他拖了出去。
西裏爾全程目睹了阿提摩受刑，一整個月裏阿提摩連吭都沒吭一聲。
這件事擊潰了西裏爾的心理防線，他明白，無論用什麽方法想要逼阿提摩就範都是不可能的，阿提摩永遠不會去滿足其他蟲的想法。
即使西裏爾把手段用盡，阿提摩也不會讓精神捕網站在他這一邊，可是他真的沒時間了。
阿提摩比銅墻鐵壁還要難敲，他已經沒有辦法了。
阿提摩從下議院出來的時候來了許多軍雌，他們自發地排成一排迎接他們的上將，在軍雌們眼裏，阿提摩永遠是他們的上將。
維爾和萊西都穿著軍裝，衣服上的四片金葉子閃閃發光。
阿提摩緩步走出建築物的陰影，來到了維爾他們面前，他輕輕彎了彎嘴角。
“辛苦你們等我。”
萊西紅了眼眶，“上將……我來晚了。”
阿提摩戳了戳他身上的金葉子，“不讓你來的時候，你想來也來不了，還好，葉子一片都沒少。”
維爾道：“回家再說。”
阿提摩點點頭。
阿提摩的家雖然大，但是很簡約。
從進門開始，阿提摩就在四處打量，雖然很久沒回來住了，但是每一處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條，顯然是有蟲幫他在維護這個院子。
“維爾長官，我父親什麽時候回來？我有事要告訴他。”
“他失聯了，不過，如果順利的話，應該快回來了。”維爾說。
“是去霍滕西亞？”阿提摩道。
維爾：“是，為了你體內註射劑的事。”
阿提摩沒有再說什麽，一路來到了寬敞的客廳，隨從們已經在候著了，見著阿提摩他們過來，他們很快端來了飲料、酒和熱水，喜歡喝什麽客人們就拿什麽。
侍從來稟報：“先生，有客來訪，是上議院兩位政員。”
“請他們進來。”
侍從領著兩位政員來到客廳，走在前面的那位政員阿提摩比較熟悉。
“阿伯拉爾，你也來看我。”
阿伯拉爾是帶著禮物來的，他微笑著把禮物交給侍從，“是，你雖然沒有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，但你完成了另一件事，可以將功補一點過。”
阿提摩請他坐下，接著看向他身後的那位政員，“這位是新升上來的？好年輕的上議員。”
阿伯拉爾朝這位議員看了一眼，便道：“後起之秀，他叫巴爾薩澤，在你回來之前正在從事很重要的工作。”
“巴爾薩澤。”阿提摩在西裏爾口中聽過這個名字，好像就是他負責解讀那顆與自己有關聯的星星的。
阿提摩對阿伯拉爾道：“不求將功補過，我只希望能還埃拉尼斯一個清靜。”
阿伯拉爾道：“上議院會成立專項小組整理你提交的證據，下議院涉及的事都會上審判法庭，西裏爾作為下議院議長，我們將在審判前控制他的蟲身自由。”
阿提摩道：“我可以信任你們嗎，畢竟西裏爾可是議長，下議院都有份的東西，你們上議院幹凈嗎？”
阿伯拉爾忽地一笑，“不幹凈能怎麽辦，叫上法比安和上議庭聯審吧，同時全蟲星所有議院旁聽。”
“可以。”阿提摩一點沒客氣，直接同意了他的提議。
萊西趕緊表態：“沒錯，應該聯審！我讚同！”
“我也讚同。”維爾道。
阿伯拉爾看了這幾個蟲一眼，依舊保持著微笑，“沒問題，這項提議上議院會通過的。”
阿提摩留意到另一位政員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，便不由得朝他盯了過去，“這位上議員，這樣看著我做什麽？”
巴爾薩澤有些尷尬地笑了笑，隨即撓撓頭，“抱歉，我第一次見到你本蟲，不小心看入神了。”
阿提摩：“？”
阿伯拉爾在一旁解釋：“他喜歡你，阿提摩，他是你的追隨者。”
“我的追隨者？”阿提摩指著自己，“我現在還有追隨者？”他朝萊西看去。
萊西重重地點頭，“有，我們東指揮區基地裏就有一個，尼克勒斯，能辨認你的每一根頭發絲，可以從一萬個視頻裏精準定位你的背影。”
維爾在旁噗呲笑了。
巴爾薩澤被好幾雙眼睛盯著，臉都紅了，不好意思地往阿伯拉爾身後躲了躲。
“好吧。”阿提摩接受了自己現在還有追隨者這件事。
他再次看向巴爾薩澤，“既然你們上議院有我的蟲，那我暫且信你。”
阿伯拉爾笑了笑，“大法官病了，你要不要去看看，他這些年也挺想你的。”
阿提摩忍住翻白眼的沖動，最終還是道：“什麽病，需要我帶點什麽禮給他？”
阿伯拉爾道：“老了，生命走到了盡頭，帶點鮮活的植物吧，他喜歡擺在床頭。”
阿提摩怔了怔，曼斯菲爾德已經老到這種地步了嗎，他的生命竟然要走到盡頭了……
不知道法比安能不能趕回來最後再跟他吵一架呢，如果再不回來，恐怕沒這個機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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萊西攥緊了拳頭, “可是維爾，我怕他堅持不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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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法比安在霍滕西亞還好嗎, 什麽時候回來？”萊西問。
維爾搖搖頭，“失聯了。”
過了許久, 萊西說起剛才維爾問的問題，“我的飛船在去往格敖星的途中被攔截了, 是有蟲故意舉報了我的行蹤, 但我沒查出來是誰。”
維爾盯著他看了會兒，“不會以為是我吧。”維爾無奈笑了一下，“我應該能猜到是誰，精神捕網你知道嗎，是它幹的。”
“它不想你去的時候, 你無論如何都去不了, 就像它不想讓我查到更多信息，我一步也無法前進，它現在厲害了, 就連仙圖星的事都能插手了。”
維爾道：“這些年它沒少成長, 也不知道它選的那位雄子到底有多大能耐，能在這麽短時間內將它修覆到這種程度。”
萊西頓了頓道：“我可能知道那位雄子。”
“哦？”維爾笑著看向他，“什麽時候知道的？”
萊西瞪大了眼睛, “你也知道？”
維爾只是笑笑, 沒說話。
看來他們之間雖然消息沒有互通，但是知道的東西都差不多, 這其中肯定是精神捕網在搗鬼。
它想放出什麽消息就放出什麽消息，它不想讓蟲查到的，就沒有蟲能把它查清楚。
這個精神捕網太精了，又或者說是與精神捕網綁定的雄子太精了。
在維爾家裏待了兩個小時，萊西如坐針氈，現在他只想沖進下議院把阿提摩撈出來。
去晚了他怕真的只能撈到一具屍體了，阿提摩即便有罪，也罪不至死。他為蟲星做的貢獻足夠換他上百次生命，沒有阿提摩就沒有如今的埃拉尼斯。
看萊西這麽坐不住，維爾終於不裝了，他看了萊西一眼：“跟我來。”
萊西疑惑地跟著他走進一個房間，這個房間的桌上是一臺監控主控設備，懸浮的屏幕上正展現著下議院審判庭此刻的場景。
屏幕一共有三個，分不同的角度展示著阿提摩那邊的情況，可以看得很清晰。
萊西目瞪口呆：“這……你們把監控按到了審判庭？”
維爾這才道：“不用擔心，有我的軍雌在裏面，如果阿提摩有生命危險，下議院會被夷為平地，西裏爾那個老家夥也活不成。”
到這一刻，萊西才徹底知道法比安的偉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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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該由下議院全權控制的監控口，現在主控方在維爾這裏，西裏爾估計怎麽都想不到，他們內部也出了奸細。
這一個月，西裏爾就沒從下議院出來過。
審判庭的受刑室，西裏爾蓬頭垢面地癱坐在地上，上一秒他把qiang抵在了阿提摩腦門上。
他不知道，如果他剛才稍微動一下手指，他的腦袋一定會比阿提摩的腦袋先開花。
最終，西裏爾放下了qiang，他在阿提摩面前哭訴，“我沒有時間了，你可憐可憐我……”
阿提摩坐在地上靠著透明的艙門，他現在只穿著一件薄薄的受刑服，沒有力氣開口說話。
西裏爾的狀態看起來不比阿提摩好，他是心理上的折磨，他真的受不了了，如他所說，他沒有時間了。
“阿提摩。”西裏爾爬到阿提摩面前，一雙眼睛通紅，仿佛要哭出來，“你喜歡上議庭嗎？喜歡上議院嗎？喜歡下議院嗎？”
阿提摩沒有力氣回答，他閉上了眼睛，胸口只在輕微地起伏，氣若游絲。
西裏爾道說話時嘴唇都在發顫：“我知道你喜歡，你只是不喜歡裏頭的個別蟲，比如上議庭裏的凱希，比如上議院裏的大法官，又比如我。”
“但是阿提摩，我現在有一個機會可以把所有蟲變成一樣，你能成全我嗎？”
“叫精神捕網回來吧，回來幫我一把，把上議庭、上議院、下議院全都變成一樣，讓埃拉尼斯真正的平靜下來，你來叫精神捕網回來！”
西裏爾像個瘋子一樣抓住阿提摩的胳膊搖晃，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切的某個議員靠近了西裏爾一步，只要他敢輕舉妄動，他的生命就結束了。
阿提摩剛受完刑，身體還很虛弱，這位議員受維爾的命令必須護住阿提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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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裏爾的眼睛越來越紅，他忽地又松開了阿提摩，旁邊的議員暫時松了口氣。
西裏爾猛地把頭撞在透明墻上，把自己的腦袋撞得哐哐響，“我不相信一個還沒有被修覆的精神捕網有能力把手伸向仙圖之上，我篤定這是法比安幹的，他可真是有手段，我知道他要回來了，一旦他回來我就沒時間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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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邊的議員把他拖了出去。
西裏爾全程目睹了阿提摩受刑，一整個月裏阿提摩連吭都沒吭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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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西裏爾把手段用盡，阿提摩也不會讓精神捕網站在他這一邊，可是他真的沒時間了。
阿提摩比銅墻鐵壁還要難敲，他已經沒有辦法了。
阿提摩從下議院出來的時候來了許多軍雌，他們自發地排成一排迎接他們的上將，在軍雌們眼裏，阿提摩永遠是他們的上將。
維爾和萊西都穿著軍裝，衣服上的四片金葉子閃閃發光。
阿提摩緩步走出建築物的陰影，來到了維爾他們面前，他輕輕彎了彎嘴角。
“辛苦你們等我。”
萊西紅了眼眶，“上將……我來晚了。”
阿提摩戳了戳他身上的金葉子，“不讓你來的時候，你想來也來不了，還好，葉子一片都沒少。”
維爾道：“回家再說。”
阿提摩點點頭。
阿提摩的家雖然大，但是很簡約。
從進門開始，阿提摩就在四處打量，雖然很久沒回來住了，但是每一處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條，顯然是有蟲幫他在維護這個院子。
“維爾長官，我父親什麽時候回來？我有事要告訴他。”
“他失聯了，不過，如果順利的話，應該快回來了。”維爾說。
“是去霍滕西亞？”阿提摩道。
維爾：“是，為了你體內註射劑的事。”
阿提摩沒有再說什麽，一路來到了寬敞的客廳，隨從們已經在候著了，見著阿提摩他們過來，他們很快端來了飲料、酒和熱水，喜歡喝什麽客人們就拿什麽。
侍從來稟報：“先生，有客來訪，是上議院兩位政員。”
“請他們進來。”
侍從領著兩位政員來到客廳，走在前面的那位政員阿提摩比較熟悉。
“阿伯拉爾，你也來看我。”
阿伯拉爾是帶著禮物來的，他微笑著把禮物交給侍從，“是，你雖然沒有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，但你完成了另一件事，可以將功補一點過。”
阿提摩請他坐下，接著看向他身後的那位政員，“這位是新升上來的？好年輕的上議員。”
阿伯拉爾朝這位議員看了一眼，便道：“後起之秀，他叫巴爾薩澤，在你回來之前正在從事很重要的工作。”
“巴爾薩澤。”阿提摩在西裏爾口中聽過這個名字，好像就是他負責解讀那顆與自己有關聯的星星的。
阿提摩對阿伯拉爾道：“不求將功補過，我只希望能還埃拉尼斯一個清靜。”
阿伯拉爾道：“上議院會成立專項小組整理你提交的證據，下議院涉及的事都會上審判法庭，西裏爾作為下議院議長，我們將在審判前控制他的蟲身自由。”
阿提摩道：“我可以信任你們嗎，畢竟西裏爾可是議長，下議院都有份的東西，你們上議院幹凈嗎？”
阿伯拉爾忽地一笑，“不幹凈能怎麽辦，叫上法比安和上議庭聯審吧，同時全蟲星所有議院旁聽。”
“可以。”阿提摩一點沒客氣，直接同意了他的提議。
萊西趕緊表態：“沒錯，應該聯審！我讚同！”
“我也讚同。”維爾道。
阿伯拉爾看了這幾個蟲一眼，依舊保持著微笑，“沒問題，這項提議上議院會通過的。”
阿提摩留意到另一位政員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，便不由得朝他盯了過去，“這位上議員，這樣看著我做什麽？”
巴爾薩澤有些尷尬地笑了笑，隨即撓撓頭，“抱歉，我第一次見到你本蟲，不小心看入神了。”
阿提摩：“？”
阿伯拉爾在一旁解釋：“他喜歡你，阿提摩，他是你的追隨者。”
“我的追隨者？”阿提摩指著自己，“我現在還有追隨者？”他朝萊西看去。
萊西重重地點頭，“有，我們東指揮區基地裏就有一個，尼克勒斯，能辨認你的每一根頭發絲，可以從一萬個視頻裏精準定位你的背影。”
維爾在旁噗呲笑了。
巴爾薩澤被好幾雙眼睛盯著，臉都紅了，不好意思地往阿伯拉爾身後躲了躲。
“好吧。”阿提摩接受了自己現在還有追隨者這件事。
他再次看向巴爾薩澤，“既然你們上議院有我的蟲，那我暫且信你。”
阿伯拉爾笑了笑，“大法官病了，你要不要去看看，他這些年也挺想你的。”
阿提摩忍住翻白眼的沖動，最終還是道：“什麽病，需要我帶點什麽禮給他？”
阿伯拉爾道：“老了，生命走到了盡頭，帶點鮮活的植物吧，他喜歡擺在床頭。”
阿提摩怔了怔，曼斯菲爾德已經老到這種地步了嗎，他的生命竟然要走到盡頭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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